幽暗的潜意识里藏了许多我们尽力想忘记的东西。他们通常挥之不去,顶多躲在厚厚的大门后面打个盹,一不留神受了惊,就会跑进你的噩梦大闹一番。小丑在美国少年的文化中是恶意陌生人的恐惧化身,斯蒂芬•金还专门写过一本《死光》,而我的梦魇中经常包含小学时看过的《异形》。皮克斯电影主调阳光灿烂,但他们绝非不擅长吓人伎俩,《怪物工厂》是变奏的惊悚片,《玩具总动员3》有巨婴和焚化炉,再稍微用力一点,就能给孩子留下童年阴影,而他们总是一触即放,迅速嫁接到喜感场面,保证可怕的东东不会潜入观众的梦境。
观影结束后,映后互动,全场自始至终没有一个男生举手,都是女生。我有点想举手,但最终没有。除了担心自己的思绪没有整理好说得比较乱,同时感觉到有点羞愧,自己曾经确实把妈妈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了,虽然这几年看的书多了后转变了很多。自己作为一名男性,如果站立来讲得还不错是不是争夺了对本片更具有发言权的女性的机会,并且自己所有关于女性主义的知识,都是通过学习得来的,而女性是亲身经历实践付出了很多代价才总结出的。我看到现场很多女性观众代入了自己,甚至热泪盈眶,我很能共情苏敏的处境与决心,但男性是难以完全感同身受的,不具备这个能力,也无法像女性一样去做到完全的女性主义实践。默默当一个听众,去反思,去改变观念、行为,也挺好。